2024/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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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分解的停滞与重复,塞尚绘画中的感受性与诠释

当咨询进入甜蜜无声时的思索
不可分解的停滞与重复,塞尚绘画中的感受性与诠释
Dawn Lattuca 文
mints 译



《邻近圣维克多山的小路》局部

1

在变化的分析中,被分析者的(强迫性)重复是以怎样的方式运作的呢?

本文讨论保罗·塞尚的绘画,以探讨不同学科在解决这一问题时的临床相关性。本文考察了被分析者在“从童年重复”和“从童年学习”之间运动变化情况。本文认为,“重复”和“学习”,尤其是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是分析变化过程的组成部分。

当患者体会到分离和丧失威胁时,他们可能会在它们的分析中安置一种静止的“氛围”(Hoffman,1983:411)。例如,W先生讲话的氛围越来越模棱两可,或者他会立即收回他所作的任何陈述,而且觉得重新提及撤回的部分是无法容忍的。

2

Feldman(2000)将这一过程描述为其“首要目标......不是完全摧毁生活,而是要把生活带走”(第55页)......[通过攻击]含义、明晰、运动、探索和任何形式的创造性交换……(第56页)。”

Carvalho(2002)从不同的理论立场出发,也观察到了相同的观点,即对于一些病人来说,这些看似破坏性的冲动可能是“更多地受到以下需求的驱使,即,需要在缺乏安全依恋的情况下获得黏合和生存。”(第153页)。

W先生竭尽全力地“把生活带出”分析工作,并且觉得分析关系不仅和他需要抓住的、又觉得害怕放弃的、不会再有其他客体可以取代的负性内在客体有关。而且与他需要控制其负面内在客体造成伤害的能力,及其可能造成破坏的程度有关。

他在这些失败的操作中体验了一种他称之为“孤独”的感觉,这种感觉压倒了他,并且以自体解体的形式威胁着他。他以“精神撤退(psychic retrea)”(Steiner, 1993)的姿态躲避这种威胁。

虽然对这些发展情况的详细讨论超出了本文的范围,但Steiner(1994)和Joseph(1985)谈到的方向,都有助于将W先生撤退需求视为这样一种可能,即,这是他从自己无情地挪用童年期主要客体现中发展而成的。

与之特别相关的是Steiner(1994)的观察,即,当分析师忽略了在以病人为中心的解释和以分析师为中心的解释之间不同的和微妙的重点时,病人体验到的正确的解释可能不仅没有用,而且难以忍受。而且Joseph(1985)认为,当分析师依赖于那些和病人防御一致的解释时,分析者可能会避免意识到以下的关键情况,即,病人将自己世界的体验为“不可理解的”(p.158)。

W先生觉得其首要客体的完整无缺取决于他对现实世界的占有,这使得他别无选择,只能成为毁灭自己的代理人;这种难以忍受的位置让他的撤退成为必然。只是他觉得自己无所不知的体验可以让他能够存活,而且从他退缩的姿态中脱身是难以想象的。

3

Steiner(2000)描述了当这些动力在移情中浮现时,分析师的困境:“我应该尝试寻找联系并创造意义,还是继续与这种(给人一种被摧毁和无意义的内部世界印象的)分裂和不和谐的体验相处?”(p.249)。Steiner的这篇文章把困境看作是一种紧张。

Greenberg(2017)指出:“在感受性和诠释之间总是存在着一种并不能经常明确表达的张力,感受性和诠释对于分析师向我们的患者提供特定的理解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 (p.197)。然而,他继续说,每个人都可能要求分析师以“彼此不一致”的方式行事 (p. 197)。本文探讨的这种不可改变的张力,也是多变的。

4

保罗·塞尚自画像

对于艺术家保罗·塞尚来说,艺术家对于这一印象的感受性可以在他的绘画中找到其路径,而且,他对这一印象的解释是共同发生的过程;这就是艺术家试图描绘的东西,尽管这可能无法做到。

例如,塞尚体会到了颜色、光线和形状之间的关系,这是一个既无法解决(unresolved)又无法分解(irresolvable)的难题(Danchev,2012, 2013),当他在画布上留下空白区域或模糊的边缘时,或者重复那些他熟悉的形式时,这些形式支持了他的颜色实验技术。

塞尚使用未完成的(未完全绘画的)元素表现其艺术视觉无法分解的一个方面在他1906年去世之前的绘制的最后一幅《园丁瓦利埃》中被提出。

《园丁瓦利埃》

本文认为这幅抒情画中那些未完成的元素——如园丁的脸和手——具有双重的作用:它们不仅传达了塞尚觉得难以用视觉直接表现的方面,而且这些也可以创造一种情景,在这种情景之中,他可以进行颜色和形状尝试。我们在这里需要考虑的问题是,未完成的元素是否能够让塞尚的创造性实验成为可能。

5

塞尚以类似时尚方式进行的熟悉重复形式为艺术实验创造了一种情景。这一情景体现在他在1800年代后期创作的一系列肖像画之中,这些肖像画是他二十多年来的伴侣Hortense Fiquet(后来的塞尚夫人)[2]。虽然每幅肖像画的主题都是Fiquet,或者看起来就是她,但每幅画都以惊人的方式有所不同。相比之下,Fiquet的凝视,从一副画到另一幅画看上去总是静止的、和未完成的,也就是说,是未完成的绘画。塞尚的Fiquet画作或他儿子的画作中都没有明显地表现出绘画中的静态方面。

《塞尚夫人》系列

本文认为,Fiquet停滞的凝视、以及这种从肖像到肖像的重复形式可以建立一种情境,在这种情境中,绘画中其他元素引人注目的创造性变得可见和生动。如同《园丁瓦利尔》中未完成的元素一样,本文也在考虑塞尚是否通过重复Fiquet静态、未完成的凝视,为其形式和色彩的创新实验创造了一种情景。换言之,这一系列肖像的主题可能不是Fiquet本人,而更多的是塞尚在其艺术实验画布上描绘的的负性空间和正性空间的相互作用。

这些相互作用平行于生动和显而易见的移情和反移情的分析形式,在这种形式中,患者移情的主体不是分析者,而是来自患者过去的形象;或者,分析者的反移情主体不是病人,更多的来自分析师过去的数据。

6

在思考塞尚作品的这些方面时,本文提出了与开篇问题(即,分析者如何在变革服务中使用重复)相关的两个观察:艺术家既利用了其艺术视野的某些方面的不可分解性(这些通过绘画中未完成的元素传达)以及重复中固有的停滞(由Fiquet的静止、未完成的凝视所阐释)为艺术实验创造了一个情景。

在考虑塞尚绘画中“未完成”和“重复”(停滞)是否使他的创造性实验成为可能时,本文还探讨了患者的撤退(停滞,重复)是否可能让改变(创造)成为可能。这些观察将更符合Carvalho(2002)的重点而不是Feldman(2000),也就是说,更多强调的是患者撤退的创造性因素而不是其破坏性因素[3]。

7

塞尚的实验方法之一是借助于负性空间和正性空间之间的相互作用。

艺术中的负性空间发生在客体之间、围绕着客体,并且在客体之内,这些和客体本身的正性空间不同。负性空间和正性空间都被概念化成为了各种各样的形式;它们彼此共享边界,在某些情况下与画布的边缘共享边界。

这些负性空间的正性空间,以及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对于绘画的连贯性,以及对于彼此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人的存在意味着另一个的存在,而没有另一个的存在,两者都不可能存在。

在评论Melgar对塞尚的绘画印象时,Rizzuto(2002)指出,塞尚利用负性空间“将视线转移”到了“在观众体验的表征和和看不见之间”的交互作用之中(p. 678)。

类似地,Costello(2004) 在塞尚最后一幅画的《La Montagne Sainte-Victoire》中观察到:“塞尚没有画出人们熟悉的群山,画的却是光和大气。”油彩的轻盈、未上色的补丁、颜色,所有这些都结合在一起,超越了文字的领悟和有形描述” (p.385)。

8

本文提出,塞尚在绘画中通过静态和未完成形式的重复,以及正负空间的相互作用,为创造性实验建立情景。本文也提出了与病人工作时的平行观点,患者可以在“从童年重复”和“从童年学习”之间移动。

与变化有关的一段道路,也是通过重复静态的、未完成的形式(比如“从分析时刻夺走生命”)、精神撤退的停滞,以及通过利用分析师的感受性和诠释之间张力中的能力得以实现(Greenberg,2017)。

由于篇幅有限,后一种观点的阐述留待以后的文章讨论。Greenberg识别的紧张关系变得更像是一种相互作用,患者可以创造性地用于改变服务。

这一发展将类似于塞尚的观点,如前所述,艺术家的感受性(对于会进入他绘画中的印象)和他(印象中)的诠释是共生的过程。当音乐家Craig Taborn说即兴演奏需要“同时观察和创造”(Shatz,2017:第59页)时,他也许会想到类似的过程。

换句话说,对于艺术家塞尚和Taborn的即兴音乐家来说,感受性与诠释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而对于格林伯格的分析师来说,存在着一种张力——这篇文章建议建议在分析过程中更多地产生相互作用。

本文考虑以下平行关系:一方面,艺术家在创造力服务中运用了负性空间和正性空间之间的相互作用,另一方面,病人在变化服务中运用了分析家感受性和诠释之间张力形成的相互作用。

跨学科镜头中的临床用途可能是将张力和相互作用的不同现象置于同一思想的灵活性之中,以此作为分析过程的不可解决但可变方面的代表。

未来的一篇文章将探讨如何将患者的紧张情绪看作一种相互作用,以及当以这种方式概念化分析变化时,会发生什么。

“教我跳舞。我们这里没有音乐。”

“我会教你的。音乐就是我们拥有的一切。”[4]

References

Carvalho, R. (2002). Psychic Retreats Revisited: Binding Primitive Destructiveness, or Securing the Object? A Matter of Emphasis? British Journal of Psychotherapy, 19(2): 153-171.

Costello, M. (2004). Aesthetic Experience in Visual Art. Free Associations, 11(3): 353-399.

Danchev, A. (2012). Cézanne: A Life.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Danchev, A., (Ed. & Transl.), (2013). The Letters of Paul Cézanne. London: Thames and Hudson.

Duncan-Jones, K., (Ed.), (2010). Shakespeare's Sonnets. Sonnet 30: "When To The Sessions of Sweet Silent Thought." New York: Bloomsbury.

Espada, M. (2004). Alabanza. "Alabanza." New York: W. W. Norton & Co.

Feldman, M. (2000). Some Views on the Manifestation of the Death Instinct in Clinical Work.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analysis, 81(1): 53-65.

Greenberg, J. (2017). Commentary on E. Pichon Rivière's 'The Link and the Theory of the Three Ds (Depositant, Depository, and Deposited): Role and Statu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analysis, 98:187-2000.

Hoffman, I. Z. (1983). The Patient As Interpreter of the Analyst's Experience. Contemporary Psychoanalysis, 19: 389-422.

Joseph, B. (1985). Transference: The Total Situatio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analysis, 66: 447-454.

Rizzuto, A-M. (2002). A Psychoanalytic View of the Life and Work of Cézanne. Ana-Maria Rizzuto, reporter and Saul K. Pẽna, moderato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analysis, 83(3): 678-681.

Shatz, A. (2017, June 25). The Ethereal Genius of Craig Taborn. 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 54-63.

Steiner, J. (1993). Psychic Retreats: Pathological Organizations in Psychotic, Neurotic, and Borderline Patients. London & New York: Routledge.

Steiner, J. (1994). Patient-Centered and Analyst-Centered Interpretations: Some Implications of Containment and Countertransference. Psychoanalytic Inquiry, 14:406-422.

Steiner, J. (2000). Containment, Enactment and Communicatio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analysis, 81(2): 245-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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